“沈沨!”
钟岄的心安了一些,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到了三尺高的地方,忽然脚下不稳,不留神摔了下去,摔到了沈沨怀中。
沈沨扶好钟岄,将火把递给她,背过身将她背了起来:“顾不上马了,你留心身后,狼群怕火,我这就背你回去。”
一种坚实的安全感在钟岄的心中油然而生。
“好。”
幸运的是,连吃两马的狼群应当是饱了,没有再跟上来对付拿着火把的两人。
不知走了多久,沈沨放下了背上的姑娘,喘了喘气。
“岄姐姐吓哭了?”沈沨感受到他的后背已经湿了,笑着问道。
“是,是你的汗吧?”钟岄反驳道。
沈沨不去拆穿她,微笑颔首道:“那应当是吧。”
“你不信?”钟岄见那少年玩笑话的语气,恼了起来。
“今日冒犯姐姐了,若是姐姐在意,”沈沨顿了顿,行了一礼,“任姐姐罚。”
钟岄一时哑然,他救了自己的命,自己为他立生祠都不为过,谈何罚他?
“钟岄!沈沨!”文姝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岄姐姐!沨哥儿!”文逸的声音亦然。
正不知如何接沈沨的话,钟岄连忙扭过头去:“我们在这儿!”
沈沨扶着钟岄缓缓上前同焦急赶来的文姝、文逸和文家一众小厮会合。
见钟岄披着沈沨的外衫,文姝眼疾手快赶在一众人来前,将肩上的斗篷披在了钟岄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