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就说,别磨叽。”
几个人都支支吾吾的,陆明绯皱眉一凶,龚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绯姑娘您别太难过,千万保重身体,咱们西北现在全指望您了!”
“龚喜!”老孟在后面踢他屁股,“会不会说话啊你!”
百瑞道:“他话虽然说的糙点,但咱们确实是这个意思!陆飞你别硬撑,你还有我们兄弟们可以一起扛呢!”
崔无贯哎呀一声把百瑞扒拉一边,“你也是个话不清楚的,嘿嘿四小姐其实我们哥儿几个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你别太强迫自己,我们都挺你,无条件听命于你!”
陆明绯听着四个糙汉在这里对着自己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粗糙安慰,心里其实很感动。但肩上承担的重任和眼下危急局势又让她笑不出来。只假装不在乎的看着手头战报,闷闷说了一句:“知道了,你们赶紧下去睡觉,明天要让我看见谁起不来半道犯困,看我不拿鞭子抽你们,下去吧。”
四个人不放心书案后面坐着的那清瘦身影,一步三回头才走出帐篷的门。
出门正好撞见齐云开进来,点头哈腰尊呼漠北王,齐云开也三月春风似的和他们点头微笑,走进帐篷里视线精准落在陆明绯身上。
“还在看?”
他把拿来的东西放下,取出一晚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
陆明绯被刚刚百瑞他们送来的那完碗滚热的粥烫出了阴影,缩着脖子往后躲了躲。
“不烫。”
齐云开摸着碗边,还细心的把勺沿往唇上贴了贴,试过温度再送到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