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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云开闻言抬手对他行了一礼,“父王金玉良言,惊耳醒世,儿臣受教了。”

老漠北王忽然看见他手上那枚翡翠戒指,平淡的眼神一愣,流露一抹不易察觉的思念悲伤。

“你母妃……走了多少年了?”

“母妃是我五岁那年走的,算来……一十有四年了。”

“你想她吗?”

齐云开眉宇微微凝固,“我已经不记得她的样子了。”

“她的指环你一直留着。”

齐云开看他眼神一直停留在他的手指戒指上,把它摘下来,看着那晶莹玉润的翠色自嘲一笑。

“若是寻常母子,母亲早逝,儿子留着亡母唯一遗物,该是用来怀念祭奠,回想亡母慈爱,音容笑貌。”

他说着顿了顿,眼神骤然冷酷,嘴角笑容凝固。

“可我留着母妃遗物,却是因为那件事。不知父王是否还记得,儿臣幼时有一条狼犬,从我出生时便陪在我身边。儿臣说句不敬的话,它陪我的时间,您和母妃加起来也不及十中之一。后来它病了,大夫说稍有不慎,它的病便会传染给漠北所有百姓家中饲养的犬、狐、貂。您当时有事不在府内,这件事便由母妃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