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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静芸并不能理解她的思想,试图和她解释道:“自古以来就是这样啊,女慕贞洁,男效才良……”

“为什么不能女效才良,男慕贞洁?”

甘静芸被她可谓惊世骇俗的言论弄得嗤声一笑,“明绯你在胡说什么?你这多少有些离经叛道了,让韩先生听了,可得与你好好辩论一番。我可是记得以前上学堂时,你说起这些奇怪的话与韩先生辩,每次都辩输,然后就被罚抄千字文,我和六殿下、世子殿下都得帮你抄。”

陆明绯也回想起当时的事,禁不住笑道:“是啊,我也记得,有一次本来课业就多,我还被罚抄了千字文,我们四个留在清风书屋里,四个人抄哭三个,一边哭一边抄。说来……”

她说着说着笑容卸下嘴角,“不知道韩先生现在怎么样了,自从科举一事后,再也没见过他,清风书屋的课也停了。虽然……你们都说他很好,但我究竟没有亲眼看见他。”

甘静芸歉疚的垂下眼帘,“对不起,明绯,我当时……我还是怕,你知道我……”

“你不需要道歉。”

陆明绯按住她肩膀,笑意温和道:“我知道参与进这件事,你已经鼓起很大勇气了,还有齐思书也是,我知道你们两个为了陪着我,迈出这一步有多不容易。”

有她的安慰,甘静芸对当日临阵脱逃,把最危险的全都推给韩信芳的愧疚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可是在陆明绯的话里听见了自己,听见了齐思书,却唯独没有听见齐云开的名字,不免让她有些担忧,生怕这两人之间会因此产生隔阂。

“其实世子殿下他……”

陆明绯抿嘴浅笑摇摇头,“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可或许有多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有利益羁绊……归根结底,他是个凉血、难猜的人。”

她说的虽然直白刺耳,可话糙理不糙,甘静芸也无法一口否认。

甚至以她的敏感,比陆明绯更能感觉到齐云开身上只愿独善其身的凉薄。思来想去,也好不痛不痒说了一句,“人人性格不同,还是要相互理解尊重啊。”

“那你觉得我们俩的性格,可算不算得上是天差地别,两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