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他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好像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陆明绯只好表示友好的微微俯下身。
她看了看他贴在冰冷石阶上的手,见着右手小指有些红肿破皮,灵机一动,想到办法为他开脱,对齐心尧道:“公主你看,这乐师右手小指头生了冻疮,他怕是因为这个才没有弹琴。你精通管弦是知道的,手上有伤有创不宜弹奏弦乐。否则伤手事小,破坏整个乐队的节奏,影响你的赏乐感受岂不事大?”
“不是因为生了冻疮。”
一道凉淡清润的嗓音忽然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地上跪着的乐师身上。
他从地上摇摇晃晃站起来,挺直腰杆直面陆明绯齐心尧和其他贵女们,冷静的挑衅她们道:“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弹。”
话一出口一片哗然,齐心尧气的脸都绿了,其他贵女们更是愤慨的要打他板子,几个太监见主子被冒犯了,忙不迭跑上来给他三拳两脚撂倒在地,让他像只狗似的趴在齐心尧脚下。
齐心尧脸色铁青,“好啊好啊,你好大的胆子,你们还看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拖出去打上一百板子!把他舌头也给我割下来!”
陆明绯一听那哪儿行啊,一百板子指定把人拍成肉馅了,赶紧拦住把人架起来要带走的太监,向齐心尧求情道:“公主息怒,今天好歹是你的生辰,见血恐怕不吉利。”
齐心尧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今被一个从掖庭狱里拉出来暂代乐师的奴隶违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冷笑着说:“好啊,那就动用不见血的刑。”
她瞪了身边管事的太监一眼,“你知道怎么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