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顶多……再半个月。”谢彧宣想了想,给了个期限。
“嗯?”傅敏酥惊讶的看向谢彧宣,她可没说谢六什么时候能出院回谢府去。
“事情快结束了。”谢彧宣浅笑,却没有细说。
傅敏酥点了点头,洗干净布帕,把脏水端进隔间倒掉,自己也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换了寝袍,躺进自己的被窝。
谢彧宣平躺着,侧头看着傅敏酥的方向,心里一片安宁。
“别看了,睡觉!”傅敏酥凶巴巴的瞪了谢彧宣一眼。
“好。”谢彧宣乖得像个孩子,立即就闭上了眼睛。
傅敏酥忍不住好笑,也闭上了眼睛。
她给他输了不少的血,身体也亏得厉害,一闭眼马上就陷入深度睡眠。
谢彧宣听着傅敏酥平稳绵长的呼吸,心里涌上浓浓的愧疚,她都是为了他才累成这样的,他定定的看了一会儿,低声说了句「好梦」,抬手从茶几上的杯子里沾了些水,弹指灭了烛火。
一夜无话。
次日,傅敏酥醒来,就看到谢彧宣半侧着身,伸手想够什么,她一惊,立即掀被跳下床,光脚跑到了他跟前,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做什么呢?”
谢彧宣僵了一下,抬头扬起笑容:“早。”
“早。”傅敏酥应了一声,顺着谢彧宣手指的方向看向床底,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尿壶。顿时明白了,不由尴尬的轻咳了一声。不过,她还是淡定的把那个尿壶拿了起来,“是拿这个吗?”
“是。”谢彧宣的耳根子后全红了,他不自在的接了过来,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到底不是真正的夫妻,当着她的面做这种事……他觉得有点难。
“你先躺好。”傅敏酥倾身助谢彧宣侧躺好,然后在他腰后面了一个枕头,又把被子拉好,“这样,自己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