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香一番装扮,进来扶傅敏酥。
对于这里屋的规矩,大家都清楚得很。
傅敏酥出去吃了些东西,整个人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又重消毒,回到了里面,坐到谢彧宣的身边把脉、检查用药记录。
她昏睡了六个时辰,其间一直是杜太医和谢太医在管,他们对挂吊瓶已经很熟练,用的药都很到位,现在谢彧宣发烧也只是身体自我保护的表现,等药挂完,自然会退。
傅敏酥松了口气,却没有松开,而是握住了谢彧宣的手,看着他俊美却苍白的脸,低低的叹了口气:“你真傻,就这么跑出来,不知道我能自保的吗……”
谢彧宣安静的闭着眼睛。
傅敏酥看了一会儿,缓缓趴在了床侧,他的手还是很凉。但,指尖碰到的微弱脉息让她很安心。
人……活了。活着,就还有机会。
枳香见状,安静的退在角落,没有打扰。
她也是昨天才知,姑娘心里还是有谢大人。要不然,怎么会以命换命的去救人?
夜,很漫长。
谢相爷和谢太医几次进来要求傅敏酥去休息,都被拒绝,最后只好由她。
将近凌晨,谢彧宣退了烧,脉像也彻底稳定,药也挂完了。
傅敏酥拔了针,才安心的去另一张小床上睡觉。
枳香就守在旁边。
这一次,傅敏酥睡得挺沉。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身边有人靠近,片刻,她猛然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