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员外快四十岁才得了两个双胞胎儿子,宝贝得不行,真正的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孩子百日,俞员外大宴宾朋,哪知,这一天太高兴,人来得太多,一时没能顾上两个孩子,大儿子竟然从床上摔下来,砸到了头,就这么的夭折了。
两个儿子只剩一个,俞员外更是不敢大意。于是,这个儿子就养成了娇纵的性子,十三岁屋里就有了好几个通房丫环,现在已经十七了,身子骨虚得厉害,年前染了风寒,竟然就躺下了。
大夫请了一位又一位,药喝了一帖又一帖,然,病就是不见好。
于是,俞家就开始寻摸着给儿子冲喜。
俞家出的聘礼很高,龚大妮贤名在外,便这样被看上了。
“他其实并不是不见好,而是,稍有起色,他就又开始放纵,这哪里能好得起来。”杜楝说到这儿,忍不住叹了口气,“俞员外不管着儿子,见儿子病重,就怨怪大夫们是庸医,这不,现在找了龚大妮冲喜。”
“双方自愿,冲喜便冲喜吧,难不成还有内情?”傅敏酥不解的问。
“冲喜很常见,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杜楝说着,又转头看了看四周,更加小声的说道,“我今早听说,俞员外派人过来看了龚大妮,不同意她切除坏死的手指,说什么他家下了聘,要的是全须全尾的人,便是……人没了,也得送进俞家去。”
“人没了他们也要?”傅敏酥睁大了眼。
“人活着,为二儿子冲喜,人没了,还可以配大儿子。”杜楝说到这儿,已经压不住怒气。
傅敏酥:“……”谢彧宣:“……”
“太过份了!”谢泗平气愤的咬牙。
“只怕,给的聘礼不少。”杜楝说着,长长叹了口气,回头看向那边。
龚四妮还在求里面的老妇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