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敏酥只能把后果掰开来揉碎了解释。然后把选择权交给患者或是其家属。且不说她没有行医资格,就是有,她也不能强硬的勉强别人截肢。
医者只能治病救人,却没有替他人决定的权利。
眼看着冻伤越来越严重,却没有人听她的,傅敏酥很是无奈。
杜太医和谢太医也不能一直在这儿,两人轮流着带着太医院的人过来帮忙,三天下来,该挖的人都挖出来了,原本的废墟也被清理完毕,剩下的就是救治。
这一日,是谢太医过来,正好听到傅敏酥叹气,他便走了过来,宽慰道:“师妹,你已经尽力了。”
“明明可以活着的。”傅敏酥心情不太好。
她知道,古人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头发他们都不愿意剪,何况是手指脚趾之类。
她不明白的是,平时讲究这些也就算了。可,性命攸关时,他们的选择依旧是宁死也不要让身体受损。
这就很让人无奈了。
古人还说好死不如赖活呢。
“未到绝境,世人总会幻想还有奇迹。”谢太医笑道,“咱们做的问心无愧便可。”
“我知道的。”傅敏酥叹了口气。
她也懂这些道理,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
空有一身医术,却不能让人信任,这种无力感让她很抓狂。
谢太医笑笑,继续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