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上次他硬拉着她同榻还让她觉得震惊。
她有心想站起来摔他个结实,可,脑子这么想了,身体却生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就连呼吸似乎也有了自己的意识,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谢彧宣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仰面躺着,怀里还抱着他的腰刀,长腿曲在不长的车厢里。虽略显委屈,却莫名的散发着岁月静好。
傅敏酥鬼使神差的放轻动作,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同一坐姿,就这样一直维持到了家门口。
“大少爷,大少奶奶,到了。”谢泗平在外面轻叩着车厢禀报道。
傅敏酥没回应,还下意识的看向了腿上的人。
谢彧宣「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在梦呓还是在迷糊,他翻了个身,张开手抱住了傅敏酥的腰身,脸贴在她小腹上又没了动静。
傅敏酥僵了一路的身子绷得更加像块石头,这一瞬,似有某个开关被按下,感知无限放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间扑在她身上的热气。
这热气渗入了她身体里,一路攀爬,染红了她的双颊。随即又化成了无数的蚁,无序四散,陌生的麻痒感似从骨髓里漫出来般,让她坐立不宁。
偏偏,始作俑者毫无所觉,睡得很踏实。
“喂。”傅敏酥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谢彧宣。
这样下去,她得疯。谢彧宣没反应。
“谢彧宣,到家了。”傅敏酥咬牙,手抬起来,落下时又看到了谢彧宣眼底的暗沉。最终,她长叹一声,轻轻落在了他肩上,“回房再睡。”
“嗯。”谢彧宣睁开眼睛,眸中有一刹的茫然。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松开了傅敏酥坐了起来,“这么快到了?”
“又没多远。”傅敏酥撇嘴,悄悄动了动脚趾。
就这么点儿路,她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