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这个病人肯定不能光明正大记入医案。但是,相关的情况还得交给谢彧宣一份。
不管那女子是什么身份,身上的伤都是真真切切的,受到的侵犯也是真实的,同为女子,她看着都觉得心惊,她希望,那女子能活下来。
不为什么证词,只为那女子的求生意志。
“叩叩叩。”门突然被敲响。
最后一个字也完成,傅敏酥放下笔,应道:“进。”
门被推开,吴嫂子走了进来,轻声禀报道:“姑娘,谢大人睡着了,喊他没动静,这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傅敏酥应道,收起新写的病例,去了隔壁。
吴嫂子帮着关了门,回了楼下。
隔壁的房门掩着。
傅敏酥进去,便看到桌上两碗热腾腾的阳春面,旁边还有一盆热水。
谢彧宣没睡在床上,而是坐在美人榻上,背靠着墙,抱着腰刀垂首睡觉。
那低头的姿势,一如方才站在门外时。
显然,昨夜他只怕又没有睡好。
“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真不怕过劳死。”傅敏酥撇了撇嘴,走到了谢彧宣面前,弯腰看了看。
谢彧宣睡得很沉,脸上明显的疲惫。
傅敏酥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去找了一条洗脸巾,在热水里投了投,拧得半干,回到谢彧宣身边,准备帮他擦脸。
热布巾才刚刚蹭上脸,谢彧宣忽然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刀,杀神般的气势凭空而现,同时,手也扣住了傅敏酥的手腕。
傅敏酥惊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这一退,手腕传来了一阵疼痛:“谢彧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