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嫌犯带到。”风医官上前,冲着一个白袍绣白鸽图的中年人行礼。
“风大人,请注意你的措辞,谁是嫌犯?”谢彧宣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不怒自威。
风医官下意识的退开两步。
“呵呵呵,谢少卿莫怪,风大人不善言辞,他说错了,不是嫌犯,不是嫌犯。”白袍中年人上前来,笑呵呵的打圆场,“顶多,就是被告。”
“杜大人,既有被告,原告何在?”谢彧宣板着脸问。
“谢少卿,这可不是大理寺的案子。”白袍中年人笑呵呵的,只差明说谢彧宣管过界。
“风大人说的嫌犯,是本官的发妻。”谢彧宣将「发妻」两字咬得重重的。
白袍中年人愣了愣,看向了傅敏酥,疑惑的问:“谢少卿的夫人……懂医?”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相府的大少奶奶怎么会去抛头露面的做医女?
相府允许吗?
“不行吗?”谢彧宣面无表情。
“行,行!”白袍中年人意味深长的看了傅敏酥一眼,含笑点头。
“媳妇儿。”谢彧宣深深的看了白袍中年人一眼,侧头对傅敏酥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医署主事杜楝杜大人,杜太医的嫡长子。”
“见过杜大人。”傅敏酥不想让人看笑话,只好直接忽略谢彧宣喊的这句「媳妇儿」,规规矩矩的给杜楝行礼,也没提她和杜太医师兄师妹相称的事情。
人家堂堂医署的主事,年纪与她爹差不多。要是当这么多人的面叫她师姑,他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