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忙到现在,也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连杜太医也是。
傅敏酥对杜太医的好感直线上升,她确定,这是一位好医生,对他的疑问,也乐意解答。
杜太医大喜,三口并作两口的吃完饺子,就拿出了自己药箱里的纸笔,像个初进学的童子般,认认真真的做记录。
这一讲,就是一个时辰。
末了,杜太医叹息道:“姑娘大才,可惜……”
“可惜我朝没有女大夫吗?”傅敏酥问得直白。
“是,要不然,以姑娘之才,必能活人无数。”杜太医点头,越想越觉得遗憾。
“杜太医,我朝为何没有女大夫?是有律法规定不能当吗?”傅敏酥借机请教。
“倒也不是。”杜太医摇头,叹着气说道,“只不过是世俗所束,自古以来,讲的是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当三从四德,不可抛头露面,而做女大夫必定是要与这些礼仪相悖的。所以,女子想当大夫,难,难,难!”
“据我所知,二十年前,似乎就有一位。”傅敏酥说道。
“你说的是桑先生吧?”杜太医惊讶的看向傅敏酥,“我倒是想起来了,桑先生后来嫁给了傅家人,论辈份……应是你族爷爷?”
“是。”傅敏酥点头,“她是我五奶奶,我从小就是五爷爷和五奶奶养大的。”
“可她并不会你的这些啊。”杜太医瞪大了眼睛。
“离开这么多年,难不成还不允许人进步啊?”傅敏酥浅笑,说得含糊其词。
她可没说谎,这么多年来,五奶奶早就把她「捡」回家的外科医书研究透了,而她的医术,就是跟五奶奶学的,谁问都是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