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三侧着头,脸颊生疼,他试着张了张嘴,愈发疼,他那很好看的眉微微拢起,不再看东次将,而是看着一旁地上的碎石,他没回答。
东次将深深吐了几口气,拖着他又往拐角里面走了走,一把把他扔在墙上,东次将张了几次嘴却不知道怎么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说:“这事不对。”
南河三垂着眼睑,沉默地抵抗着,像所有少年人陷入苦恼那样,想解释又觉得谁也不配听,他抬头,“我欣赏小王爷。”
东次将睁大眼睛,喃喃道:“你要对不起将军?”
他挨打的那一侧嘴角有些撕裂开,一说话就会疼,“哥,我不会,永远都不会,我只是欣赏小王爷。”这一位少年的爱火,谁也不会烧伤。
他从墙边沉默地走开,东次将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很多时候他都看不懂这个内心想法很多的弟弟,有时乖巧有时放肆,他不像别人家的弟弟那样,会跟在哥哥身边,他从来没有站在他身后过,他与他同行甚至冲在前面,他发至内心的敬佩将军却不愚忠,他想念亡姐但从不回头,他与谁都保持着距离,在某些方面他与顾长安很像。
屋内,戴岳烧得快糊涂了,含糊不清地说着话,裴清正皱着眉,这人生病怎么这么凶?人都去哪了?快来个人过来帮他啊,他絮絮叨叨说着,门开了,东次将终于回来了,一言不发地合上门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像霜打的茄子。
“身体这么好,怎么生病了?”
“昨夜将军在外面睡了一宿。”
“在哪啊?”“道观后面,他心里放心不下小王爷。”
裴清正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眼面色通红的戴岳,又低下头接着写手上的方,“观中有药局,去找小童子抓药,一日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