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生疑,于是派了一队人去寻,没等这队人出门,仇九带着裴太医进来了,进来的还有裴太医之子裴清正,这二人,很是狼狈,尤其那裴太医,衣服划得都不成样子了。
只消一眼,她就琢磨出来不对劲,裴清正进来就问她:“你对戚太师做了什么?让这老家伙想要你的命。”
这事八成是顾长安那些智囊团做的,今早上有人集体掺戚太师女婿借用官职,买卖官盐。
他卖了吗?卖了,可这个职位的每个官员都卖过,他不特殊,可他做错了没,错了,不过仗着大家向来如此,肆无忌惮罢了。
顾青临早就想搞一搞他们,吸着朝廷的血,这事一出,连着戚太师的女婿罢免了一半盐官,换上了新鲜的血液。
断人财路如断人性命,戚太师急了,打狗也得看主人,你顾长安瞧不起谁呢,他这一琢磨,晚上就派人劫她轿子来了,他想做掉她。
可惜,他打听好顾长安坐轿子去,没打听到顾长安骑马回,守在正门的探子也说江北王还没回来,没想到轿子劫了,一掀帘子,坐一老头加一个寒气森森的青年人。
裴太医还有点害怕,裴清正可没那好脾气,抽出软刀就把轿子顶掀翻了,赶巧裴清下班回家抄近路,在这黑灯瞎火的杏花巷子里遇到他老爹坐的轿子,想好久没见顾长安了今天凑个热闹,没想到一路惊心动魄,带着他爹一路躲闪,终是来到了顾长安这宅子里。
齐王这治安怎么这么差呢,什么人都能混进来,打了半天也没个人来,裴清正琢磨明天还得参他一本没有作为。
裴太医坐定,缓过气来,就骂上了,这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以前是跟在先皇身边的,好的没学,坏脾气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这边骂着让顾长安伸出手,给她把脉,不好,这脉似有灯尽油枯之势,老爷子搁那琢磨,是怎么回事呢,她年纪尚轻,怎么有如此的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