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彼时钱氏已叫人准备了早饭,陆时安正在桌旁吃着,而她只扒了两口,外头就来通传,道是庆王殿下来了。
钱氏看了陆英一眼,忙将之请进来,一面又吩咐添置碗筷,李景清一进了堂前,就被钱氏热情的邀请吃早饭。
李景清虽在府内及宫中用过一些,但实在不好意思驳了钱氏的好意,坐下陪着两姐弟又吃了起来。
“殿下今日怎么过来了。”在家中,陆英还装着与他不熟,客客气气地叫他一声殿下。
然此举引来了一旁陆时安的注意,不解地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连,最后又默默地垂下了头去。
“昨儿你不是说要去城南的庄子查看那些灾民安置的情形吗,我寻思着也顺道去瞧瞧,便过来邀你一道同去,有什么事需处理的,咱们商量着就给决断了。”
钱氏在旁听着,目光闪了闪,终是小口抿着茶,没开声。
“哦,原来如此,那是再好不过了。”陆英哪里会不晓得他的心思,不过一同去城南也好,两人多些相处的机会。就算他不来,她也想着从城南回来时,去他府里寻他。
钱氏只在旁坐着,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他们吃完早饭,她将人送出了府门,也没说什么。
两人坐在马车内,一时无言,大眼瞪着小眼片刻,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你方才一本正经说话的样子,与你平日骗人时的模样当真是一个样儿。”陆英止了笑意,说着。
李景清深吸一口气,讪讪道:“我这是因为谁啊,倘若你阿耶阿母都晓得我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