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英抓住阮月话中的信息,看来,阮月身旁还有很熟悉她的人,她思来想去,十有八九是春月。
“并非我心思深沉,实是你的这个局太过粗陋,一眼就叫人识破,哎呀,我都快忍不住想同你说叨说叨此局到底何处出了披露。”
阮月被她讥讽得郁结不已,抬手就往她的脸颊挥去。
陆英一直留神着她,阮月才抬手,她就有所准备,单手死死扣住了她的手腕。
“呵,想打我?我可是干了大半年的粗活,劝你还是先掂量掂量,不然我怕你吃亏。”
当真是说笑,当初在庆元殿,若不是碍于身份,她能将柳妃都掀翻过去。
她话锋一转:“不过也怪不得你,实是我对你行事早有提防。毕竟我在你们手里也是吃过亏的。”
你们二字被陆英重重说出口,阮月意识到她大约是猜到了什么。但那又如何,陆英拿她根本没法子。
她自持身份不同,本以为做女史之事十拿九稳,没想到半路冒出个陆英来,贤妃是不会再帮自己求圣上钦点她做女史的,所以,她只能靠自己。
阮月心中闪过千百个计划,恨不得让陆英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然正如陆英所言,她对阮月有所提防。但凡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定会联想到是否是阮月做的手脚。
当晚,林云茹便知晓了发生在集贤馆的事,愤愤不平的咒骂。
然陆英却觉得与阮月撕破脸皮后,反倒是轻松不少。
第二日是上元节,宫里头处处挂起了灯笼,各宫主子要参加宴席,小宫婢们都有了难得的休息之时。
陆英闲来无事去了庆元殿,玉姝等人瞧见她十分欢喜,在小厨房里摆了桌饭,一边吃一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