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侍卫雷应。”他扶着她靠在自己胸前,在她耳畔介绍着来人的身份,而后看向雷应:“如何?”
“她去了千牛卫所。”雷应快速扫过二人,垂头说着。
陆英想到了什么,旋身看向李景清:“是春月去了千牛卫所?齐云死的那晚,她就曾在此私会过一名侍卫,且还将人带进了庆元殿,想必与她今夜所寻是同一人。”
李景清略一沉思,再次问雷应:“可有看到她与何人见面?”
雷应摇头:“属下不敢靠太近,且有侍卫出来,只好回来了。”
千牛卫所四周是数丈空旷之地,若非有意安排,旁人想偷偷靠近很难,李景清明白其中的艰难,未置一词。
“殿下,我……婢子有法子寻出此人。”陆英兴奋的话都颤抖起来,也是彼时才忆起方才在自称上坏了规矩,所幸瞧他的样子不会同她计较。
“什么法子?”他说着,冲雷应扬扬下巴,雷应心领神会,转身离开。
“那晚婢子躲于暗处,他们经过时,曾见那侍卫右手背上有一道伤疤,婢子邻家兄长在千牛卫当差,正好寻个由头去探一探。”
李景清皱眉,不知在想什么,沉思片刻后才答应,还与她细细捋了明日的说辞,两人计划周全后叮嘱道:“那你小心,明夜此时仍在此处。”
陆英重重点头:“那,婢子先回去了。”
为防打草惊蛇,她需赶在春月回来之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