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去那?些赘述,简而言之,她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了,可这么好的事,怎么就折腾成了现在这副纠纠缠缠、撕扯不清的样子?
是她之前的那?些想法都错了吗?那?些所谓的坚持,都只是她无关痛痒的矫情吗?
她很想唐伏雪帮她屡清思路,她总觉得唐伏雪比她更了解自己,但现在显然不是合适的时机。
唐伏雪又问,“现在你?能告诉我,我有没有资格、有没有立场,因为你?昨晚的行径生?气了吗?”
有啊,她当然有啊!
虞岁心中笃定,但这话要是顺着唐伏雪的逻辑肯定,就好像肯定了她是自己的家?人。
没有血缘的家?人,那?不就是爱人吗?
唐伏雪在要一个身?份!
她喜欢的人在跟她要一个合法合理的身?份!
虞岁肯定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刚进唐家?时,那?种?一辈子要被困在这里?的阴影又出现了,虞岁心脏猛地跳了两?下,她的情绪告诉她,这样的身?份让她觉得恐惧,更让她想逃。
唐伏雪看穿了虞岁的抗拒,她喟叹一声别开视线,轻声道?,“把花瓶拿回房间吧。”
虞岁故作镇定地拿着花瓶往二楼走,唐伏雪手里?的那?支玫瑰半天没能剪下去,半晌,她才放下剪刀,重重揉了揉眉心。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唐伏雪还没想通,她只知道?昨晚的变故到底扰了她的心神,也乱了她的计划。
小孩儿这蜗牛的性子,该徐徐图之的,是她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