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晕车吗?前排会好一点。”
对着虞岁,唐伏雪的语气明显放轻,可虞岁的脑子里只剩了句“哄小孩儿。”
何止是哄小孩儿、逗小孩儿,她还骗小孩儿!
虞岁摇摇头,张嘴要咬吸管,却咬了个空,吸管掉进了酒瓶里,她仰起头,忽然想起来,她还要让唐伏雪生气来着。
好像是生气之后方便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但具体的她有点混乱了,可要唐伏雪生气是没错的。
对了,她去玩、去吃饭,就是奔着让唐伏雪生气去的,她歪着身子,靠着身旁鼓鼓囊囊的书包。
请了家长,不好好反省,还出去玩、出去吃饭,这样唐伏雪就会生气了。
可她为什么没有生气呢?
虞岁搞不清楚,醉得模模糊糊的抱着书包开始犯困,眉心还是紧皱着的。
唐伏雪只觉得她睡着的样子有趣,她从虞岁手里接过那瓶已经见了底儿的红酒,瞧见她手腕上被勒出来的红痕,又把发圈摘下来。
发圈摘了一半,挂在虞岁指尖,她眉头皱得更紧,哼咛一声紧紧攥住了,唐伏雪见状,也只好松了手。
虞岁醉了之后很乖,不吵也不闹。
唐伏雪开车技术也很好,一路平稳的把人送回家,刚过午夜十二点。
唐伏雪把她抱回了二楼卧室,虞岁窝在她怀里,就像是只猫儿似的轻巧。
在来的路上,唐伏雪已经交代了孙姨煮上一份醒酒汤,她把人放在床上,就下楼去取汤,再回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了人,卫生间里倒是传来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