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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穿着那件并不合身的粉色晚礼服,像只鸟雀一样被老鸨带着敬酒,几杯下来不胜酒力,然后躲进了露台不见光亮的角落。

那是她第一次的发热期,她惶惶不安地按着后颈除的抑制贴,好像这样就能捂住那四散开来的甜腻香气。

夜里,不合时宜的桂花香很快惹来了更加不合时宜的捕食者,她能明显感觉到周围有alpha在不断靠近。

不止一个,是很多个,虞岁第一次感到了恐慌,那是来自血液里、来自信息素的威慑。

她的拳脚派不上用场,她的凶悍只剩皮囊。

她第一次理解了《alpha和oga两性差异》里说的那段话——【信息素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流氓,对于oga来说,一旦发热期受到了alpha信息素的安抚,就会直接诱发他们亲密接触的欲望。】

【这欲望源自本能驱使,但在实际过程中,除非是匹配度很高的对象,才能让他们在这个过程中产生生理上的欢愉,匹配度很低的话,这个过程对oga更多的是折磨和痛苦。】

【但对alpha来说,他们沉迷掌控、沉迷对方的臣服,是故不论对方是否愿意,那种强迫对方的掌控感,都能让他们达到心理上的满足和愉悦。】

【往往过程之中的alpha会对oga进行标记或临时标记,标记之后的oga会出于生理上的本能,开始强迫自己爱上这所谓的alpha伴侣。】

虞岁怕了,她知道自己就算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也只会让虞科更快的把自己卖出去。

不,虞科从来看不上她,他或许是怕自己卖不出去,才故意弄出这一套的?

但不论如何,不论真假,那近在咫尺的捕食者让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弱小和无助,她恨透了脖颈后的那块软肉,恨不能生生把它剖下来!

可忽然,那些捕食者忽然停止了靠近,

她听见了一道女声越来越近,女人声音很好听,但她只是很寻常的谈生意,她没注意对话的内容,注意力都停留在了那温和的声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