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犹豫着,出租车在她面前缓缓停下,司机是个三十多岁,有点秃头的男人。
“小姑娘,就快下雨了,上吗?”
虞岁抬眼,“到永安新区铜鼓巷多少钱?”
“差不多五六十吧。”
见虞岁没有动的意思,司机又催促道,“小姑娘,就快下雨了,公交车刚走了一趟,等下了雨就不好打车了。”
可虞岁已经被那句“五六十”心疼到了,她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她话音刚落,天上就掉起了雨点子,黄豆大小,噼里啪啦地砸在面前的车窗上。
“说下就下,一会儿下得更大了,小姑娘真不走啊?”
虞岁后退半步,往站牌里更缩了缩。
出租车走远了,虞岁的肩膀松下来,她向远处公交车来的方向望了望,那里早已是一片紧密的雨幕,雨声落在头顶的遮雨棚上,响得惊人。
九月的雨,来得又急又猛,虞岁在这瓢泼的大雨里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公交车才姗姗来迟。
不过是从站牌上车的功夫,虞岁的上衣就湿了一半,但幸运的是,车上没什么人,虞岁到最后一排坐下了,她擦了把湿漉漉的额头,将近一个小时后,公交车到了终点站。
终点站在市中心,雨小了不少,人还是很多,但虞岁要等的那辆没等两分钟就到了,虞岁挤上了车,扶着一旁的椅背,被人裹挟着来回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