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以等。”
虞岁原本的犹豫没有了,她又走回到了病床旁坐下,坐在众人视线的中央。
病房里的气氛顿时陷入了一阵微妙的尴尬。
现在出现在医院病房里的这些人,有八成是握着集团股票,拥有公司决策权的大股东。
唐氏是上百年的企业,内部稳定,待遇丰厚,内外风评一向良好,尤其唐伏雪接手以来,唐氏集团的总裁是一位年轻的女性alpha的消息,也让唐氏在股市里一度一骑绝尘。
唐伏雪在公司员工和大众心里有很大的影响,她出事会影响公司的股票是必然,这些大股东担心是应该的,而安抚他们,也是唐伏雪应该做的。
唐伏雪的清醒是一个很好的讯号,但他们探望之后却没走,显然还有些事情不方面当着虞岁这个外人的面谈起,可很不巧的,这位初来乍到的小朋友并没有领悟到这些大股东们的用意。
她坐在唐伏雪床边,感受到病房里忽然强烈起来的静默,这才迟钝的反应了过来。
淦了!要等为什么不在病房外面等啊?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走到了人群中央!
她顿时想到了小学的时候,被那所谓的兄弟义气冲上头,非要陪着没写完作业的同桌一起站上讲台罚站唱歌的经历。
两个半大不大的小孩儿,搭着对方的肩膀唱着兄弟情深的歌,还把自己感动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可第二天,两个人就因为打架叫了家长
虞岁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场景头皮发麻,可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眼前往事的重现。
她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起自己刚刚说的那句“没关系,我可以等。”
感情好像太充沛了,显得过分油腻,显得故作深沉。
虞岁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吞了口口水,“那个,我”还是出去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