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找她,她要将她罩在伞底下?,护着她不要被雨淋湿,她要接她回家?……
季晚卿一个人来到院子里,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无数道口子,暴雨汇成瀑布,顷刻倒下?,将她的衣服,头发全部浇湿,眼?前早已模糊一片,她两手撑在轮椅上,就那么固执地等待着。
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她身上抽,但?她丝毫感觉不到有任何疼痛,脑海中,还?是那无数个熟悉的声音。
——姐姐好,我叫岑夏,山字头一个今,夏天的夏。
——你刚才晕过?去了,我有点担心?……
——你们家?全是眼?线,我不机灵点,怎么保护你!
——谢谢你姐姐,刚才护着我!
——季晚卿,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姐姐,要尽快好起?来,好起?来,才不会让想伤害你的那些人阴谋得逞!
……
要尽快好起?来,好起?来,才不会让想伤害你的人阴谋得逞,好起?来,才能护着你想护着的人,季晚卿咬咬牙,她不能放弃的,她要好起?来,她要站起?来,她要去接她回家?……
她屏着呼吸,两只手撑在扶手两侧,双腿使劲用力,努力往起?来站,可?无论如何那双纤细的腿都撑不起?这沉重的身子,她挣扎了好几下?,手腕没?了力气,被雨水一滑,直接失重地跌在了地上。
岑夏确实就只是被叫去做了一下?笔录,是因为顾玲的女?儿拿着那笔钱找到了警局,怀疑它来路不明,而刚好,那上面有岑夏的指纹,所?以才叫她过?去录口供,但?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能证明顾玲的死就是跟这笔钱有关系,车祸现场鉴定也很明确,就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