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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混到这个层次的都是人精,他虽一时没想透关节,却也立即举起酒杯:“宋前辈,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嘴快,不如我自罚——”

“自罚?”宋识雪勾唇讽道,“我只听过迟到的罚杯。”

说起“酒”,也算是宋识雪对外少有的禁忌之一。据传是在她刚出名时,在饭局上被人用酒刁难。她当场以牙还牙,那人最后下场凄凉,从此再没人敢在饭局上与她聊“酒”,也是从那时候,有关宋识雪家世显赫的流言才真正流传出去。

柳源天没想过仅几句话功夫,宋识雪便将自己逼到这个份上,当即求助地看向制片人——

“……”制片人还没出声,齐鸢却慢悠悠开口:“别这样,源天他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来之前,他还跟我说特别喜欢你演的第一部 戏,讲你演大山里走出的女孩演的十分坚韧,让他深受感动。”

先前宋识雪没来,柳源天自然只奉承齐鸢,但对方一直兴致缺缺。虽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替自己说话,柳源天却感激地顺梯子爬,忙道:“是啊,宋前辈,我——”

“也真是难得。”宋识雪掩唇笑道,“出道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把我第一部 戏和我还未上映的戏弄混。柳先生这个粉丝当的,着实长情。”

她语气听不出起伏,柳源天起初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关,但随着宋识雪讲述,他脸色愈发煞白,低头看去,女oga却也捂起嘴,笑嘻嘻道:“哎呀,记错了。识雪都不计较,源天你也不会在意吧?”

柳源天这才明白,自己是被齐鸢耍了。

满室沉寂里,柳源天选择了“忍”。可他演技着实不太好,面目狰狞,连制片人都能一眼看穿。

数秒后,一声“噗嗤”打破了沉寂。

他恶狠狠看去,便见制片人与场务也捂起了嘴。

柳源天怒目切齿:“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