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易白天没灵感,大半夜熬稿子,凌晨四点多才睡下,她拧着眉睡得极不安稳,似乎随时要醒来的样子。
“清早起床什么镜子照,梳一个油头什么花香,脸上擦得是什么花粉,口点的胭脂什么花红~~”
嘭,一个抱枕飞向窗外,砸在窗帘落在地下。
“有病啊?!”
岑易又被吵醒了,这段时间外头天天有人吊嗓子,不是咿咿呀呀就这段《卖水》,每回都想去找,看看是谁大清早吃饱撑得没事干,但每回都懒得动,常常一个枕头砸过去,就又翻身继续睡。
这次也不例外。
卧室灯光明亮,与窗帘缝隙露出的刺眼连成一体。
“你等我,我明天就回来。”
“真的?”
“真的”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发丝不见。
骗子
床上的人颤了颤眼皮,长长的眼睫便湿了一片,刺眼的灯光让她恍惚,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翻过身将手背压在眼睛上,压迫的酸胀感让她喉咙发紧,紧接着,鼻腔里那股压抑了很久的酸楚顺着心口蔓延四肢。
昨天熬得太晚,白天只能靠咖啡跟冷水澡续命,散着湿哒哒的头发从浴室出来,白色短袖短裤,脚下灰蓝色的拖鞋显得既无聊又无趣。
重新续了杯冰美式,靠坐在藤椅上继续码字。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没由来的心烦,白色的文档删删减减,一个小时过去,五百字都没码到。
“靠!”
岑易恶声恶气的骂了句,便对着沙发发怔,此刻的她脑子里全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相见的场景,知茗就坐在这个沙发上,乳白色的真丝衬衫,齐膝的包臀黑裙以及那要命的s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