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喜欢的那一刻,岑易的决心便朝南墙撞去,即使再硬,也要撞出一个窟窿。
结完账,知茗领着知洋回家——
“姐姐”
“嗯?”
“那个姐姐是叫宝宝吗?”
知茗目光微怔,宝宝是自己给她的备注,点点头“嗯,是叫宝宝。”
我的宝宝。
十点多了,唐琪华还没回来,电话也没有。
知茗催知洋去洗澡,趁着空出来的工夫,给她妈打去电话。
第一遍没人接,又拨去第二遍,听筒里的嘀嘀声长到知茗以为这一遍也会没人接,就在要挂断的时候,一声喂响起——
“妈——”
“怎么了?”
“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在医院呢。”
唐琪华声音冷着,医院两个字说的不带任何情绪。
“哦,知洋回来了,我给你说一声。”
“嗯,还有事吗?”
“没了。”
“那挂了。”
“妈,爸他——”怎么样了
那头儿已经挂断,知茗举着手机,用力顶了顶脑门儿。
三月初的黎县,空中夹杂着泥土的潮湿,成日阴着天,嫌少有日光明媚的时候,雾蒙蒙的头顶随时都有落雨的迹象。
知茗伞不离手,去哪儿都带着。
她从外面买了几块奶油蛋糕,知利军最近总说嘴里苦,进到病房给旁边的病友也分了些,便拉过凳子坐在床边,用小勺一点一点的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