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敏感的少年贴心地递上帕子,却被女人拒绝。

“明沁会回来的。”他不在意地背着手,侧身望着高耸的宫墙,“我们答应彼此,会在各自的战场上胜利的。”

在夜色里,少年皇帝和纤弱郡主的背影,有着说不出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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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逆党的处刑,定在初夏。

虽说未曾抓获废太子,但以成功将其母族和其余依附着的贪腐恶臣,一网成擒。

新帝宽仁,不愿株连九族,仅仅只是将个族首脑于闹市行刑,其余家眷贬为平民,流放出京,三代内不得为官。

慕容灩无意去街头因为一群鼠辈沾染血腥,但她却在搭马车回藏月楼时,无意中看到那名在山村小镇遇到过的华服公子。

与当时调戏妇女一脸嚣张纨裤子弟的样子相去甚远,如今男子的身影落魄颓丧,眼神空洞,脸上有一道像是被野兽力划过伤疤,从右脸直达下颚。

他坐在木制的轮椅上,腿不自然地弯曲着,隐约掩盖在衣袖下的左手却看不见掌。

沿途还有些老百姓向他扔去发臭的烂菜梗子,与一众人一同拴着镣铐,被官差喝斥着出城。

当时那个伤了明沁,跋扈到极点的吏部侍郎的二公子,如今却如此失忆潦倒的模样。

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灩便放下车帘,坐在她跟前的慕容澯有些担忧地问道,“月儿,你真的要回去那高楼?”

废太子以倒,慕容灩不必再为质,任人囚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