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冷颤。

“疯了?”慕容澯听到这里有些不解,“疯了是什么意思?”

“她疯了…她确实疯了。我那时站在最前面,看得再清楚不过了。”

胡子男瞪着眼睛回忆着,而后用颤抖的嗓音说道,“当时她鲜血已经几乎流光了,肩上还中了毒,看着像是对将死这事完全不以为意…可萧卫帅同她说了几句话后她就像发狂的野兽一样,不要命地向萧卫帅砍去。”

当时红着眼眶染着血的女人,在与萧卫帅对话后一瞬间眼神中翻腾着狠戾,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嗜血杀气,似是地狱行走的罗刹。

那个女人明明右手被血浸的几乎拿不住剑了,身体也被砍了好几刀,却好似毫不在意般依旧狂舞着破碎的身体,誓要与萧卫帅同归于尽。

“那两人在林子里一路缠斗,刀光剑影我们几个人根本无法近身…”胡子男低声道,朝着慕容灩手里的纸包努嘴,“后来萧卫帅杀了她独自一人从林子里回来,还割掉了她一只耳朵,而剩余的尸体…被丢在湖里。”

听到着里慕容灩只感觉自己似乎即将窒息,颤抖着手慢慢地摊开被自己握的紧紧的油纸包。

里面躺着的是染着血的石榴石耳饰。

是与自己耳垂上同一副的石榴石耳饰。

心脏坠落。

她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