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在干什么!仅仅是一条发绳而已。”
身旁几个人慌忙的站了起来,豫亲王更是高声怒斥。
“仅仅是一条发绳?”慕容灩淡淡地重复道,虎口依旧紧锁,斜斜地看了慌乱的一众人,“本宫手上也仅仅是一条命而已。”
语气轻飘。
“好好想想。”她看向手中面色惨白的男孩,面无表情低声警告,“好好想想你将本宫的发绳拿去哪里。”
眼中似是翻腾着一丝癫狂。
“我… 我…”近乎窒息的慕容缚脑袋飞快地转着。
自己原本只是想报复一下这个面生的姑姑,尽管父亲千叮万嘱别招惹她,可凭什么备受宠爱的自己必须得对这个嚣张又残疾的女人毕恭毕敬。
而且为什么她一来,平日都给自己玩耍的大院子就得让给她,明明自出生起那都是小爷自己的!
窥看着门缝,发现这个女人对那个破破烂烂的绳子宝贝的要命,自己才会偷偷溜进去想给她个教训,那破绳子又没什么稀罕的,早就不知道被自己随手扔在哪个池子里了。
“池子…”男孩吃力地挤出声音。
慕容灩的手微微一松,“池子?哪个池子?”
大口吸着珍贵的空气,慕容缚有些犹豫,“大抵是…主院的鱼池里…”
一听到男孩的回答慕容灩猛地放手,也不管倒在地上难受地喘气的男孩,头也不回地朝鱼池走去。
女人光着脚踩入雪地,一步步艰难地走向鱼池。
池子很浅,上头却因为夜晚的寒冷结着薄薄的冰。
慕容灩毫不迟疑地伸脚踏碎冰层,鲜红的衣?被冷水浸湿,无比沉重,但她依旧前行着,直到整个半身泡入水中。
她伸出从未沾过春水的手,弯着腰,着急地在天寒地冻的雪天翻起了池子里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