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还没找到?”慕容晓轻藐着匍匐着自己的一众人,手里把玩着盛满清酒的玉杯。

被问话的红衣男人重重地磕头,哐哐作响的声在诺大的殿中回响着,他惶恐语气颤抖地说,“臣派了手下所有的人循迹追赶崇文郡主,一路快马向北,直至运河上游找了机会劫船,但是…”

“但是?”慕容晓挑眉俯视,语气森冷。

“但是发现船上的人并不是郡主,似乎是下人伪装试图混淆我等的视听。”红衣男人咽了咽口水,声音忐忑,脑袋紧紧贴地,“臣的人已将其诛杀,目前还在搜寻郡主真正的下落。”

红衣男人惊恐不安,却没等来想像中的破口大骂,有些疑惑地抬眼,发现慕容晓握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缓缓走来。

疯狂饮酒的男人面色非但没有变红,还比以往更加惨白,带走到匍匐着的男人跟前,他缓缓地将酒杯倾倒。

温热的酒沿着红衣男人的发冠流向颈脖淌入了衣领,还有几滴酒混着额头上的汗,就着下巴一滴滴地坠落,染湿了地上大红的地毯。

“孤请你的酒…”慕容晓蹲下,如毒蛇吐信般缓缓开口,“好喝吗?”

红衣男人摸不清眼前人喜怒无常的脾气,只是颤抖着声卑微地道,“好…好喝的。”

“是吗。”慕容晓微笑,而后用力地抓着红衣男人的领子,手指抠入他的嘴中,将玉杯塞入,眼神阴狠地狂笑道,“那你就给孤多喝一点吧。”

慕容晓将挣扎的男人摁在地上,用全身的力量压在他的鼻口处,不大不小的酒杯滑落男人不得空气的喉管中,让他双手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口吐白沫。

嫌弃地拿了帕子擦擦手,慕容晓站起身眼神宛如看着阴沟老鼠般看着瞪着眼睛滚地挣扎的男人。

整个大殿上除了男人痛苦的闷哼,其余人无人敢开口唯恐自身难保。

几息后,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慕容晓满不在意地挪开眼,缓缓走到众人跟前道,“在京城找不到几只躲起来的老鼠,出城还找不到孤的姐姐,孤要你们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