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灩搂着明沁的手紧了紧,而后才松开道,“去吧。”
今日下榻的客栈不如前日的热闹,只有一个伙计孤零零地看着店,简朴到有些寒酸的摆饰搭配老旧的房屋显得有些破败。
明沁下楼随着伙计晃到了客栈的厨房,看到比上一家还要简陋的炉灶和实在算不上干净零零散散摆在地上的铁锅,她皱了皱眉头。
越往北走远离京城能寻得的客栈更为疏落,却也不曾想到连厨房都如此粗陋。
目光扫到了蹲在墙角抽着烟草的厨子,手指甲像是近半个月未剪,里头嵌着黑色的污垢,袖口处看着油腻随意的卷在手肘处。
恐怕不管给再多银两,这儿也没办法做出能让慕容灩满意的食物。
不,应该说,自己绝对不会允许这里做的饭菜入慕容灩的口。
明沁有些懊恼的拽了拽头发,却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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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慕容灩为自己更衣后便疲惫地止不住昏睡过去,待她听醒来时天色已然全黑,外头狂风夹着细雪呼呼的吹着,木窗框发出嘎嘎的响声。
比起屋外的寒风呼啸,屋内角落的炭炉未曾灭过,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床头边点起的油灯散发着黄澄澄的光晕,照亮了坐在地上背对着床板打盹的黑衣人。
慕容灩不知为何不愿出声,只是悄悄地挪动身体到明沁身后,弯下腰侧头盯着她未受伤的那侧脸。
耳垂上属自己饰品的石子散发着深红色的光晕,闭着的眼皮上一根根睫毛被油灯披上一层金黄色,胸脯随着平稳的呼吸一下下起伏着。
即使是在休息背脊也挺的端正,闭上眼睛,宁静的表情少了平日的率真反倒多了些英气和一丝自己不熟悉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