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只有那一次。是护卫一个发了疯的御医从京城到荆州。”

明沁回忆着,一边蹲下为慕容灩脱下鞋袜,“那老头脾气可燥了。一研究起药草雷公来了都听不到,也不吃饭。好几次我急了只能提着他的腰带和他的一堆瓶瓶罐罐走。他嘴里还爱老爱叨叨着什么…亚洲希波…克拉底(hippocrates),…东方绝命毒师(breakg bad),…说还要做什么青梅…樹(青霉素penicill)?我都听迷糊了。”

“是吗?那也真是个奇人?”慕容灩看着眼前人表情生动,侧躺着静静地听着。

“他确实是个妙人。对了!这给你。”

明沁像是突然灵光乍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木盒子递给慕容灩,木盒地下有个凹槽顶部有细孔,表面打磨的光滑,“这是那老头与我分别时给我的。这儿,你对着人从这里按下的话会有毒针射出来的。”

明沁演示着,而后羞愧地抓了抓脑袋,“不过…我忘了跟那老头要解毒剂了,所以可能得…小心点用。”

慕容灩看着手里机巧的小玩意儿觉得有趣,却在看过之后欲地还给明沁,“这般巧妙的工具,阿沁还是给自己留着防身吧。”

明沁却坚持地推了推女人的手道,“我带了这些年也没用上过,而且…恐怕我出手还比这毒针更快呢,你留着它也多一份心安。”

慕容灩听了便也不再推辞,将木盒收入衣袖中。

这时伙计敲了敲门送水,明沁待他离去后挽起袖子将滚烫的热水倒入浴桶,而后又下楼去挑了些凉水。

将皂角制作的肥皂团和浴巾备好,试了试水温后,明沁便离开了房间。

连着四日的车马劳顿,慕容灩吃力的走向浴桶一边脱去身上的衣衫,她靠着木桶边缘抖着手费劲的脱下假肢,而后手臂撑着身体缓缓坐入水中,待全身都被热水覆盖时,爱洁的慕容灩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