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早已被寒冰冻透,似极北的永冬,无人能进寸草不生。

身旁这个人却就这么莽莽撞撞地闯入这片禁域,带着灼人的温暖沸腾着自已的心。

办随着耀眼的火光,心底已经温软的一塌糊涂。

手中的花火微弱了下来,原本刺眼跳耀的光点渐渐疲软,明沁接下空了的竹筒开口道,“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再点一些可好?”

慕容灩侧身双手搂上明沁匀称却精实的腰,下巴抵着她微微下沈的肩,嗓子发涩开口道,“喜欢的,我是喜欢的。”

自己是喜欢的。

慕容灩脑袋从来没有在这一刻如此清楚,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身体每一寸是如何同时叫嚣着,叫嚣着自己是多么喜欢明沁。

喜欢这个在小小一室搂着自己庆贺自己诞生的人。

明明自己原本不是这么计划的。

原本只是想打发时间罢了。

原本只是利用着慰借孤独罢了。

原本只是拿来安抚疼痛的工具罢了。

原本只是霸道地想占做自己的物品罢了。

满心算计,却没想到原来自己仿佛深置宛流沙般,已在无意识中渐渐沉沦。

如今抬头,早就是无药可医。

慕容灩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没想到以为死寂的自己还能翻涌出这般几近失控的感情,手臂紧了紧,身体贴上了明沁。

“阿沁。”

“嗯?”明沁点火的动作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