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渊瞥了?一眼火中的?那道诏书?,暗恼问了?句:“值得么?”
“自然。”
残局还未下完,两人却皆已失了?再下的?兴致。
李秋白收手抬眸之际,已然嘲讽着说出了?在她心?中憋了?许多年?的?那句话:“能得一知心?人相伴,总比父皇身居高位,却是孤家寡人,无人敢信来得要好吧。”
若是以?往,谁人胆敢如此?僭越,承受的?定是帝王之怒了?。
可如今,对上?这个?不识好歹的?不孝女?,他却只是无奈叹息了?一声。
“你……一直都还是恨着的?吧?”
“恨,当然恨了?。我恨父皇多疑猜忌,有辱外祖父的?忠义。更恨父皇薄情寡义,辜负了?母后的?情意。”
李秋白坦然说出了?心?头的?怨念,起身之际,已将虎威军的?两块虎符都丢在了?棋盘之上?。
“往后,外祖父手上?的?那一半虎威军,便可归由父皇管辖了?。父皇无需再忌惮了?。”
忌惮多年?之物,一朝得手。本该是令人欢快的?事情,可李睿渊着实高兴不起来。
他摩挲着那两块令牌,笃定道:“另一半虎威军,便是无殇宫吧。”
夜无忧与无殇宫,对李秋白唯命是从。
原本李睿渊只当那是江湖人的?寻常交情,直到后来无殇宫也上?了?战场,他才查清了?这内里的?关联。
“曾经是,但从今往后,无殇宫便是彻彻底底的?江湖门派了?。与朝廷再也不会有什么关联了?。”
这便是最先李秋白与夜无忧所约定的?,事成之后,还她与无殇宫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