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一刀因着金丝软甲的防护未能砍进小少主的血肉与肩骨,可由沈迟身上传来的深厚内力还是震得小少主手臂发麻。
涔涔冷汗已自孟长安额间滑落。
“金丝软甲?”沈迟略觉诧异,不过瞬息,他便已敛起了眼中的诧异,附在小少主耳边低声道了句:“都到如此地步了,驸马还不出剑吗?若是如此,那沈某的下一刀,可就要往驸马的脖子上砍去了啊。”
那语气之中的浓浓的杀意,已令孟长安心头一震。
真是个疯子!
孟长安万万没想到,这皇宫里除了有一肚子坏水还能在脸上笑眯眯的笑面虎,竟还会有这种不怕死不惧百官言论的疯子。
她敢保证,若再这么下去,她等不到皇帝要她的脑袋,就要被这疯子砍死了。
情急之下,孟长安再也顾不了太多。持剑的手稍一用力,便已震出了剑鞘内的惊鸿剑。
趁着沈迟诧异望向那把离鞘腾空的惊鸿剑时,孟长安才得以趁机脱身。
随即,孟长安便已旋身而起迎着剑势接住了那把剑。
玉碧护手略有些冰凉,握紧手中的惊鸿剑时,孟长安已自下而上对准沈迟所在的方向挥去了一剑。
惊鸿剑所过之处,已荡起了层层剑气,台上所铺好的红地毯也因此而被划成了两半。
孟长安运掌对准地面猛地拍去了一掌,趁着断裂的地毯因其往半空之中荡起,挡住了沈迟视线时,她才照着记忆之中自己以往败于大哥剑下时,他常使的那一招,对准沈迟所在的方向,变幻着位置挥舞着手中之剑越逼越近。
如此,龙椅之上的李睿渊才满意地笑了。
“这才叫有劲!邱盛,你好好看着,驸马所用的剑法与你所见的惊鸿剑法剑谱上所描绘的有何不同。”
红地毯因剑气被划的破碎,沈迟被那散碎的碎布迷乱了眼,一时之间竟是找不出孟长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