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李秋白眼中才慢慢浮上了一层笑意。
“你说呢,夫君。”
那夫君二字,被李秋白唤得悠扬婉转,莫说寻常男子了,就连孟长安这个女子听了都觉得浑身一酥。
“那就劳烦夫君帮帮为妻了,也免得耽误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看着李秋白递来的那把木梳,孟长安总觉得她这好像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张了张嘴,最终又默默闭上了。
毕竟那声娘子,开玩笑可以,可若让她真喊,她还是喊不出口的。
看着李秋白那笑意盈盈的模样,孟长安只当她这又是坏心发作打趣着自己,索性也就不再多说,直接接过了李秋白手中的木梳,乖乖绕到李秋白身后为她继续卸下了头上剩余的金簪与凤钗,解开她那样式繁琐的发髻后才开始替她梳理着长发。
不就是替自家嫂子梳个头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一想,孟长安倒是舒畅了不少。
在这期间,李秋白倒也没再语出惊人,只安安静静地看着菱花镜中那个低眉不语专心替她梳发的姑娘。
那姑娘一身大红喜袍的男装打扮,已渐渐与她脑海中深刻着的那个在大漠之上所遇到的轻狂张扬的红衫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小长安啊。
心神所思之际,李秋白竟没忍住,随心呢喃了一声:“长安啊。”
孟长安顿了顿手,抬头与镜子中的李秋白对视了一眼,疑惑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