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薄暮有些羞赧,愣愣地望着她,明明还没触碰到,她怎么知道?
顾予紧盯着她,右手拉开抽屉,拿出指套。
“你……”姜薄暮震惊地看着她,“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前几天。”顾予没心?没肺地道歉,“抱歉,我私闯民宅了,姜小姐想?怎么办?”
说话间,指套已经戴好。事?已至此,姜薄暮也没再扫兴,只轻声?开口:“你、你关?灯。”
已是夜晚,卧室里的灯却?全开着,滚烫的月光将灯光灼的更亮,姜薄暮颇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欲语还休的双眸。
“姐姐不怕黑了?”
顾予不应她,自顾自地钻进去,专心?临摹油画。
笔尖沾了水,所?到之处热气升腾,油画便变得温软、稠艳,直至浓墨重彩。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探了出来,迷茫地摸索开关?,下一秒便被反握住,十指相扣,塞回被子里。
“专心?些。”
窗外忽而落了雪,轻飘飘地挂在窗上,好奇窥探室内,转眼便被火热的气息融化成水,滴落下来。
纷纷扬扬地下到夜半,霓虹灯灭,愉宁市变得雪白,不染一丝尘埃。
“还要?吗?”呼吸交织在一起,顾予汗涔涔地直起身,丢下第三个指套,伸手去拿第四个。
“别,”姜薄暮有些受不住,声?音变得哑,“薰薰,我真的想?睡了。”
“所?以刚开始是装的咯?”顾予把玩着小巧的指套包装,逼她说实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指套包装划过肩膀,让她想?起那股灼人?的浪潮,似乎还未真正过去,她轻轻颤了下,眼角逼出几滴热泪,划向已经湿了一小片的软枕,瞬间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