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等十六岁之后再?说嘛,现在她还不懂事,李总再?等两年,再?等两年。”
姜薄暮浑身颤抖着醒来,灯光晃得眼睛酸疼,她坐起身,一滴泪掉在被子上,晕染出?一片深色的水痕。
她胡乱擦干眼泪,呆坐着不发一言。
那个?晚上、那之后的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她的记忆出?了问题,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房中再?也没有关过?的灯与依旧浓烈到刺鼻的酒味。
盘旋在鼻息、刻在大脑深处,经久不散。
不想再?陷进回忆里,姜薄暮掀开被子准备去?洗脸,却忘了自己还穿着束手束脚的礼服,随意一伸手,许是幅度有些大,“刺啦”一声,领口处豁开一道。
她闭了闭眼睛,将面前的长?发拨到耳后,给薄时月打电话,却一直是忙音。
她准备放弃,对方却回了过?来。
“小暮,我刚忙完,有事吗?”
姜薄暮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所以?薄时月永远冰冷的声音带了点显而易见?的意外情绪,像是机器人忽然有了人类的情感。姜薄暮被自己的脑补笑到,嘴角翘起,眼泪却率先席卷面庞。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边似乎听出?几声不对劲的呜咽,迟疑着问:“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礼服弄坏了。”姜薄暮不再?掩饰,哽咽出?声。
薄时月静了很久才开口:“你知道这不是什么大事,所以?你怎么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总是这么轻易地洞察人心,姜薄暮咬了下唇才出?声:“我……”
刚说一个?字,电话里便?传出?一个?女声:“总监,会议还有五分钟开始。”
姜薄暮垂眸道:“那我不打扰你了。”
她和表姐并?不算熟悉,说话自然有些顾忌,虽然早就知晓彼此的性取向,但是从未聊过?感情方面的事,一看打扰到对方了,她立刻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