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桉趴在枕头里，迷迷糊糊的听见旁边人在说话, 睡懵了的脑袋缓了半分钟, 挣扎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朦胧的光亮间看见一张清丽的脸庞，鼻尖萦绕着熟悉的薰衣草香, 她突然有点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许清歌好像也是刚睡醒，嗓音压的很低，说起话来沙沙糯糯，一句句回着电话里的人。

“如果记者那边还有人来问, 不要给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承认。”

陈桉伸手捉住许清歌的衣角, 感受到手上的实感, 神经放松下来, 纵容自己又闭上了眼睛。

许清歌察觉到她的动静, 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 拇指一下下摩挲在她的手背上, 陈桉意识又开始迷糊, 一点点下沉。

“嗯, 决定了, 那些都不重要。”

“我不要了。”

听着许清歌的话, 陈桉忽然感觉到不对劲，下沉的意识一下子就兜住了，睁开眼看向许清歌，眼皮眨了两下，向她露出探究的眼神。

许清歌低头扫了眼她，而后对电话那边说道，“她醒了，我先挂了。”

陈桉转过身，换了个舒服的躺姿，“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

许清歌重新牵起陈桉的手，“俞宜。”

“有什么事情？”陈桉问。

许清歌勾起陈桉的小拇指，模样风轻云淡地，“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