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得特别大，而且特别冷，跟她的心一样冰冷。说到这里，她着重强调下她后面都烧糊涂了还惦记着雪人还没有堆。

等她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许清歌回来了，她算了下时间正好是发布会结束的时间。许清歌拿毛巾帮她擦完身子，哄着她吃完药之后又抱着她说了很多话。许清歌的声音又低又沉，她听得特别困，没太记清楚许清歌说了什么。只记得额头上有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想许清歌是亲了她一下，应该算是歉意吧。

第二天，她看见楼下有一个胖乎乎的雪人，周围有很多小孩子在打雪仗。等到后面雪化了，她的雪人还是没有完成。

许清歌抱紧了她，微微低哑的嗓音响在耳边。

她说，“对不起。”

陈桉恍然回神，后背的温暖渗透进肌肤，她笑了下，“没关系了。”

许清歌记得那天下台后，她没了平时的好脾气，第一次朝经纪人发了火。外面下着大雪，心里慌乱如麻，她顾不得后面还要进行的活动，驱车一路赶回公寓，看见陈桉躺在床上，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心痛。

当时她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了很多句“对不起”，没能在陈桉最想见她时候赶回来，可无论说多少遍，可是她错过了。或许陈桉还会一如往常的对她好，对她依恋，但是陈桉不会在她工作的时间向她索要些什么。

她让陈桉认为了事业比她重要，她怎么能让陈桉有了这种不安感，一直来她明明是想把最好的都给她，原来她才是陈桉最不安心的来源。

许清歌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在静默中她缓缓开口，“其实那个雪人是你的。”

陈桉身体僵了下，侧过头看着她，“你没提过。”

许清歌说，“我以为你知道，雪人上面带着是你的帽子。”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你堆的。”这是意料之外的欣喜，陈桉低低的咕哝道，“我就说我帽子怎么突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