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立刻从窗口跳出,祈泠移步到窗台,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窃听者的位置,却见半截扭曲的凤尾静静地躺在地上。
“……回来!”
滴……豆大的汗珠自发梢滑落,姬以期扶着肚子面色痛苦,柳隽慌张地翻丹药给她。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侍卫,面前是患难之交的友人,姬以期撑起身子,“阿隽……”
柳隽低吼:“住口,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
“我会再来找你的。”
簌……
侍卫的脚步声转了方向,柳隽探头去看,只瞧见两个模糊的身影。
“他们走了。”柳隽秀眉微蹙,喂给她一颗安胎的丹药,“但她肯定知道是你了。”
姬以期闭眼,“我倒恨不得她杀了我,她会后悔一辈子,我的宁儿也就平安一辈子。”
“那是最蠢的做法。”柳隽恶狠狠地瞪她的肚子,“果然,孩子就是累赘。”
姬以期捂住肚子,“不许你这么说她。”
“生下来我就掐死!”柳隽依旧咬牙切齿。
姬以期爬起来,像匹凶恶的母狼,“你敢!”
“哼,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呢?就你如此这副模样随便来个人都能把你踹地上。”柳隽毫不留情地嘲笑。
下一息,冰冷的铜管抵住她的额头。
“你踹一个试试。”
柳隽磨牙,“你就会跟我横。”
“看你好欺负。”
手铳搁到地上,姬以期继续捂肚子,“你就不能制点有用的药吗?比如只怀五个月就能生。”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这生子药都是试了十几年才试出来的。”柳隽轻嗤,接着打击她,“要我说,十月怀胎就是给你们这种脑子糊涂的人的惩罚,少一个月都不行。”
姬以期难得同意她,“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