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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泠擒住她的手,“有何不可?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如连理枝一般,别人怎么看不重要,只要你好好的……眷眷,我不该放任你的。”

“那你近些日子见人就要抬着我去了。”姬以期轻轻回握她的手,含笑道,“我没意见,只要你不嫌麻烦。”

祈泠并不被她吓退,信誓旦旦道:“无须折腾你,让他们到院子里来就是了,你乐意听就离近些,不乐意听就好好歇着,我不会让人吵到你的。”

祈泠油盐不进,姬以期在心里嘀咕,说出容易做出难,只怕她没几日就受不了了,两个人系在一起,牵绊的可不只是一个人。

然而,她还是低估了祈泠的决心。

一整个病期,祈泠都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昔日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像个任劳任怨的女仆一样,无论什么琐事都不假人手,姬以期自认自己没她用心,不由得收回以往贬损太子殿下娇贵难伺候的话。

能走动之后,姬以期却比病时更闷了,祈泠像个影子一样无时无刻盯着她,她无论见谁都不能超过一刻钟,她想祈泠大抵是被吓到了,于是去找明如月诊脉想让祈泠放松一些。

祈泠特地派人搜罗了很多冰块,明如月带着平贝住在地窖里,平贝依旧没有转醒的迹象。

“她还能好吗?”姬以期不禁问。

明如月神色麻木,眼底蕴着痛意,“她已经被蛊虫掏空了,现在只是一个它们寄居的巢穴,即便苏醒,也只是徒有形,就像……她一样,没有五脏六腑没有活血往复仅仅是个躯壳。”

“可她是自己把自己变成那个样子的。”明如月深吸一口气,看向姬以期,“那样活着,还是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