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似打谜语一般磕磕绊绊地说完,也不管她听没听明白,脑袋一低直接窝她怀里面壁思过了。
“不是没有人。”祈泠隐隐在翘尾巴。
姬以期抬脸,迎上她愉悦的目光。
“我知道你的意思。”祈泠仿佛被她同化了,也神神秘秘地用神秘字眼指代神秘之言。
脑袋又掉下去,姬以期抱紧她的腰。
“我知道你是想说,并非因我变成女子才改变,但也因我变成女子才改变,变得……毫无保留。”祈泠尝试解读她的密语,指腹摩挲她后颈,“你想说,你明白了当世之夫妻,其实是天然对立的。”
姬以期浑身一震,“是……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我以为只有贵贱分明之家才会如此。”
“没有为什么,因为本就如此。”当一个阵营里出现了叛徒,那么这个叛徒很容易就能看出这个阵营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什么。
祈泠就是这个叛徒。
无论是君臣,师徒,父母子女还是兄弟姐妹,都或尊或卑,唯有夫妻,是永不变的贵贱。
任何的亲密关系都不及夫妻二字分明,一旦沾染,就像被关进了永远跳不出去的牢笼。
“所以……对不起,我之前那样对你。”姬以期咬了咬唇,现下想想,当初她的反应一定很伤祈泠的心。
脑袋挨过去,祈泠碰碰她颊侧,“只有对不起三个字吗?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知道我多难受吗?”
微微扬脸,姬以期半合眼,“那你打回来。”
“手疼,自己来。”
眼睛眨开一条缝,姬以期对上祈泠似笑非笑的俊秀面孔,环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天上仍下着小雨,淅淅沥沥地融入流淌的水流之中,前些天的大雨冲垮了不少人家,路上满是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