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以期恍然大悟,“那要是杀了你,又杀了陆平,陆家主家血脉完全断绝,即便洗刷了冤屈也无用,卉州陆家必会借此发难。”
“为了一个欺世盗名的女子灭绝了一个世家,天下会为之胆寒。”到那时,皇帝的目的就昭然若揭,其余世家还坐得住吗?
卉州陆家是要让天下大乱。
“那我们快跑吧!”姬以期已经坐不住了。
祈泠按住她,“急什么。”
“你以为我谁都打得过吗?”姬以期急死了,她还以为祈泠来这有什么深意,敢情是来送死的。
祈泠深情款款,“我信你。”
“我不信我自己。”姬以期说着要带她夺门而出。
祈泠堵在门口不走,“我想看他们怎么做。”
“你不是都猜出他们想杀你了?还想怎么看?”姬以期实在不理解她的脑回路。
祈泠固执地不动,“就要看。”
“那你待这吧,我走了!”姬以期松开她的手。
祈泠目送她跑出院门。
两把长剑拦住她的去路,姬以期足尖轻点踩上剑身,凌空一跃踢中执剑人的脑袋,又偏转身子踢中剑柄飞向祈泠。
鲜血溅到脸上,祈泠还是百无聊赖的。
陆平被五花大绑扔到院子里,锦衣公子翩然落下,“殿下好定力,臣拜服。”
鲜血顺着面颊往下流,滴到左肩的衣料上,祈泠踢了踢脚边被姬以期杀掉的刺客,“陆公子真是好没有待客之道,弄脏了孤的衣裳,你给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