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望张了张嘴,皇帝抬抬下巴。
侍卫押着陆仓和陆坤上殿,皇帝坐直身子,“罪臣陆仓及其子陆坤,胆大包天,劫掠军粮,恐吓太子和六公主,罪无可恕。”
“父皇明察!”祈望再次走出,跪于殿前。
皇帝冷哼一声,内宦把祈泠缴获的密信奉上。
“三皇子祈望,勾结罪臣,诬蔑兄长,妄图动摇我大启国本,亦是罪无可恕!”
祈望叩首,“儿臣冤枉!”
“你哪里冤!”皇帝把信砸他头上。
祈望朗声,“劫掠军粮确为儿臣指使。”
他亲口承认,群臣哗然。
殿后的姬以期皱眉,祈望这是想做什么?
“然儿臣绝无不臣之心,儿臣只是疑心太子身份,故借此试探,怎料真被儿臣探出端倪。”
皇帝震声,“朕看着太子出生,有何端倪!”
“儿臣不敢质疑父皇,只是太子皇兄虽居京二十载,但也远行过几回,难保不会有歹人冒名顶替。”祈望面色沉静。
“除了此次奉旨出京,太子从未远行。”
祈望又道:“儿臣所知太子皇兄,宽厚仁和,聪敏好学,儿臣自幼便视其为皇族典范,然三年前,逐鹿围猎后,太子皇兄性情大变,其容貌举止也愈发趋近女子,从前的太子皇兄,即便有貌若好女之美名,举手投足也是克己复礼,谨遵太子之仪,而非如今……据儿臣所知,现下的太子皇兄成婚之后,曾几次装扮女装扮作女子与太子妃同游,这放到其他男子身上,必引以为耻,儿臣相信以前的太子皇兄也不会做那样的事,可现下的太子皇兄非但不以耻,反以为荣,故儿臣有了疑虑。”
殿后的姬以期冷汗直冒,糟糕,她原先并不知祈泠身份,只是觉得有趣,才三番五次让祈泠扮女装,如今竟成为祈望攻击祈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