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晚上要播的vcr里面叫了好几遍……”
“靠呗,我和我女朋友晚上可以都不去了吗?”
钟仪阙正想要打字问问什么vcr,忽然就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她一抬头,果然祖烟云微微欠身撩开穿衣室的帘子,抬眸看了眼坐在长凳上的钟仪阙,轻声问:“好,好看么?”
雪肌红裙乌发,怎么可能不好看?
酒红实在是太暧昧的颜色,好像天生就带着种临近腐烂的颓靡艳丽,带着种魅惑的暗示。
钟仪阙啪嗒一下把手机掉在地上,但没反应过来,只是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觉得酽城的冬天实在太干燥了。
“没摔坏吧?”祖烟云弯腰去捡手机。
“你……”挨得太近了,钟仪阙像是被禁果诱惑的人类,因为惶恐而向后缩了缩,但心里就跟眼神一样目不转睛,“你离远一点……”
“什么?”祖烟云把捡起的手机递给她,“检查一下坏没坏。”
“没说什么。”钟仪阙连忙接过来,“肯定没坏,不用管她……”她看着站直后退开一步的祖烟云,对方正低头抚摸蝴蝶边缘的线头,“很漂亮。”她轻声问,“你怎么不看看镜子。”
“嗯,我只是在想……小苍灵很喜欢玩线条。”祖烟云说。
“不用担心,我妈管教得很好,苍宝从来都不对布料下手。”钟仪阙起身,垂首正好看见祖烟云纤细修长的脖颈,像雕塑一样白,像雕塑一样完美。
那场红毯结束之后,钟仪阙沉迷于在网上看那些对于祖烟云的夸赞,有人说她像一座活雕塑,是完美而遥远神秘的,是凋零但目光永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