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祖烟云勉强轻声说, “我不管她。”
“也不能这么不在意呀。”陈晨还在轻声细语地挑事,“我朋友家那个电影学院的女孩,比阿瞻大一岁,就是去年在同学聚会上被追走的。现在的小孩儿都觉得还是小时候的朋友优秀。”
陈晨开始揉着面团说一些钟仪阙初中时的趣事, 一件件都妙趣横生。而且因为钟仪阙初高中念的是成绩相当优异的私立高中, 如今她的同学们也一个个相当优秀,有还在进修深造的, 还有年纪轻轻一毕业就月入数万的。
祖烟云越听越麻木, 她的初中同学大多都在结婚生子的路上狂奔了, 甚至还有当年欺负她的人在社会中混着混着就“进去”了。约不成同学聚会,约出来了大概也由所谓混得好的人摆阔请观众听他吹牛。
“你们说什么呢?”钟仪阙睡眼惺忪地抱着猫走过来,东倒西歪地倚在厨房门上打哈欠。
“把小苍灵丢出去,可不能在过年的馒头里吃出猫毛。”陈晨回答,“刚说到那个和你一起建诗社的女孩,她现在干嘛呢?”
“嗯……”钟仪阙把猫放走,不大清醒地回答,“之前通过外交部的公务员的考试了,前两天还看她在外交部加班。”
“哦,厉害厉害。”陈晨接着问,“那那个诗社里叫毛毛的男生呢?”
“之前考上选调生了。”钟仪阙想了想,“也不知道他们基层放不放假,聚会群里没看他说话,真是好久不见了。”
“哇,优秀优秀。”陈晨忽然疑惑,“你们诗社怎么都去搞政治了。”
“可能是《红楼梦》没读透吧。”钟仪阙吸着鼻子凑到祖烟云面前,“快给我来一口枣。”
祖烟云连忙擦了擦手,眼疾手快地给钟仪阙挑了一个比较饱满的。
“你给她吃枣核就可以了呀。”陈晨很少有调侃钟仪阙的机会,最近大概是上瘾了,“阿瞻你不是不爱吃枣吗。”
“……你懂什么。”这是钟仪阙最近学的,“面对尴尬问题”时可以采用的糊弄答案,但是因为语气过于不自信,于是越发在欲盖弥彰中显示出其羞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