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个故事的结局意味着什么?”祖烟云问。
“嗯……卡图兰和哥哥都死了,只有埃里尔自作主张留下了卡图兰的文稿。”她如实说着感受,“大概因为我也是一个创作者,第一次看这个戏时我觉得是温情而非绝望的。”
“这个如此绝望的故事,为什么会有一个温情的结局呢?”祖烟云问,“最后一个小女孩没有死甚至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卡图兰的文稿也得以保留。”
“为什么呢?”钟仪阙闻言认真想到,“为什么呢……”
“或许这个作者在他都不经意的时候……”祖烟云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说出了一个对抗世界暴力的方式。”
“是什么?”钟仪阙连忙抬起了头,她被这个问题所吸引了。
“是创造。”祖烟云盯着她的眼睛回答,“战争的反义词,是创造。暴力的对抗者,是那堆单薄的书稿。”
钟仪阙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解读,但是她内心忽然间震颤不已。她如此近地看着祖烟云的眼睛,从那双深潭般的眼眸中看到神情惊颤的自己。
“好了,茫然的小鸟。”祖烟云忽然笑了笑,她摸摸钟仪阙的额头,像是安抚小孩子那样,“如今,我也提供了一种对抗暴力的方式,对不对?像是埃里尔一样。”
“是,是的。”钟仪阙连忙从刚才那个观点中抽离出来,回答道,“而且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那么,”祖烟云笑着问,“你也如同景仰埃里尔那样景仰我吗?”
钟仪阙闻言愣了愣,许久之后才红着脸低下了头:“当然……”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