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仪阙皱眉:“就吃这么点?”
“差不多了,吃多了胃要不舒服。”祖烟云推推她,“我先睡一觉,你自己去忙吧。”
“你等一下,先把药吃了。”钟仪阙转身那么杯子去倒冲剂,“我问药店的老师能不能开点胶囊或者药片,但是她就说这个冲剂好……”
“没事的。”祖烟云咳了咳,“我吃得下。”
她自然不像是钟仪阙那样娇贵,住院的时候和一口中药都要吐出来,但钟仪阙又难免以己度人。
她闻了闻冲完之后简直像是石灰的药水,嫌恶地皱了皱眉,冲出房间东翻西翻,终于在这个都不怎么爱吃糖的家里面翻出来一罐之前做的樱桃果酱。
祖烟云面不改色地喝完,还没来得及对这个液体的味道做出什么反馈,已经被一脸紧张的钟仪阙往嘴里塞了一勺子糖渍的樱桃,她倒是没被药味难喝到,却被这甜滋滋的一大口樱桃腻到呛咳起来。
钟仪阙连忙手忙脚乱地递给她一杯姜枣茶。
祖烟云口中的味道总算是正常了一点,她看了一眼床头的樱桃罐头,难以理解道:“你们平时就这么吃樱桃?”
“呃,不是。”钟仪阙无辜道,“平时蘸面包或者兑酸奶吃。”
“……那还行。”祖烟云又喝了一口姜枣茶,“好了,不用管我了,带着你的罐头去吃早饭吧。”
“不,不行。”钟仪阙虚假地打了个哈欠,“我忽然觉得困了,要睡觉。”
“……你去隔壁房间睡。”祖烟云说,“别传染你了。”
“才不会呢!”钟仪阙有理有据地反驳道,“风寒感冒一般不会传染人的。”